继承仁心仁术 笃信中医强国——专访中医药学会外治分会主任委员黄枢教授
随着国家发展基层医疗,社区医疗工作的深入推进,中医药的独特作用越来越受到全社会的重视,值此之际,中华中医药学会外治分会主任委员、《国际中医中药杂志》副主编、西安交大医学院神经科学中心微创医学研究室主任兼研究员黄枢教授畅谈“中医药在强国中的独特作用”。
撰文/本刊特约记者 王鹏 编辑/金悦
记者:您一直是中医拥护者,您也常说中医在我们国家五千年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那么这种贡献体现在哪些方面。
黄枢:我们知道,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从古到今都是这样。人口最多并不一定是坏事,有一些国家想人口多,费了很大力的努力都做不到,国为医疗保健做得不够好。在中国几千年历史长河中,无论是平时的医疗保健,还是大疫情,都是我们中医这个医学发生了巨大的作用,在很多大的传染病过和中,中医通过自己的智慧,用草药沿街支上大锅点上火,用汤剂给大家分发,以这种最简单和廉价的手段控制住了疫情,因此,在历史上,中华民族的繁衍,中华民族的健康都是在这个医学体系下受惠。
西方经历了数次大的传染病流行,鼠疫和黑死病使得大面积的人口死亡,因此西方他们没有中医药这样的智慧和技术,它只能是一种消极的等待自然的灭失,所以西方的人口少的一个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医药在古代不如我们。
在近年来,发生的流行病,比方说,1956在石家庄流行乙型脑炎,我们国家就用了中医张仲景的办法“白虎汤”,疗效显著,1958年,广州流行乙型脑炎,中医治愈太90%以上而且没有后遗证。我们可能经历过1990年上海的乙肝重叠甲肝爆发,那时市场上最缺就是板蓝根,全国的板蓝根都运到上海,来治疗甲肝和乙肝,很有效控制住,在美国疾病控制中心局调查,1983年到1988年,在美国本土以西医治疗同类疾病死亡率(和中医)是1:234,这个数字可以说,这个对比是非常巨大的,但是没有宣传过,这使得全世界来关注这个瞩目的成就,所以才会发生以上这些事情,在这些事实面前,睁着眼睛不承认我就是没有办法。
这些都是我们眼前的成就,为什么那么多的人看不到?在德国,慕尼黑大学东亚系波克特教授曾指出:“中医药在中国到至今受到文化上的虔诚对待,没有确定其科学传统地位而进行认识论的研究和合理的科学探讨,没有对人类的福利出发给予人道主义的关注,所受到的是教条式的轻视和文化摧残。这样做不是外人,而是中国的医务人员,他们不承认在中国本土上的宝藏,为了追求时髦,用西方的术语胡乱消灭和模糊中医的信息。”所以中医药从古到今到今天到将来,都会看到是一种巨大的作用。
我对医约是这样看待的,中医是绿色自然医药的产物,绿色医药我认为将是世界医学发展的方向,所以我把当前医药分三个颜色划分,以化学药物为主的医药;第二种是红色医药,是指开刀手术,输血和血液制品药物;第三种是绿色医药,是以中医药为代表的,传统自然无污染的,无创或微创的医药,特别是将先进的技术手段融入传统医药中,绿色医药的疗效也很好。白色医药主要是化学物,所以产生环境污染,进入人体,对人体内环境也有毒副作用。耐药性又使得药品逐渐的换代,研发和生产成本巨大,比如说青霉素到今天的抗菌素,已经换了很多代,每一代的这些药物从研发到临床使用,都是要花巨大精力、物力和金钱的。中药几千年没有听说什么耐性药。“红色医药”会对患者造成痛苦的伤害。
“绿色医药”自然、无污染,在减少和消除治疗带来的痛苦与伤害为特点,以享受中获得健康为目标。这是人类的真正需要,也是世界医学发展的方向,中医药是绿色医药主要组成部分,也是最成体系的医药,近年来中医药展现出来最有前途的医学前景,可能治疗70%以上西医无法治疗的疑难杂症,在抗病毒方面可以使用现在西医无法解释、也无法办到清除人体内的病毒,比如说“非典”艾滋病和脑炎。
记者:去年在国内,反对中医的声音还时有出现,还有专家提出“废除中医”,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黄枢:这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声音,因为在旧时中国时期已经有过,国民党政府曾通过法案废止中医,但未得逞。建国后,卫生部王斌等提出,中医是封建医,应随封建社会的消灭而消灭。毛泽东撤了两位副部长的职,指出“祖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中医得到了保护区和发展。医学的发展也取决于领袖决断和社会环境。麦克阿瑟在统治日本的时候曾经颁布了法令禁止针炙,在日本医学史上称之为“麦克阿瑟旋风”,可是,今天的针炙已经被全世界所接受,我认为发出这种声音的人不是无知就是别有用心。
记者:您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人们就医观念的差别?
黄枢:这个问题要看认识了。中医看病有一些是从疗效上,在一些病上可能没有西医那么快和明显。《孙子兵法》上讲,“见日月,不为眼明,举秋毫,不为力大。”我有一个理论,叫“钟表理论”。比如看一个挂钟,你看三根针哪根在走?我只可以看秒针在走,而过一段时间才可能发现分针在动了。人们所能直接看见的和意识到的都不一定是最准确的。
动是未必是看到它在走,而是因为位置发生了变化。再过一段时间才发现时针也发生变化。所以我说,秒针是一层面,时针是一层面,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是最浅显的层面。
有很多病在常规的治疗中,西医的治疗、在大医院的治疗不是万能的,我认为还是文化问题。有一些老年人,他们成长过程中受到中医的恩惠,所以他们相信中医。但不是迷信,而是在医疗基础上,在父辈或者本人或者其他人获益的基础上,笃信的。所以他在跟西医对比过程中,他认为中医绿色,便宜,方便,去看中医。
有些病入膏肓才去找中医治疗的现象,正说明了现代医学治疗有局限性,这就需要中医来补充,可以说是非常有效果的。中医在刚才讲的,有70%的疑难杂症可以治疗,比如说有一些疼痛、康复、针炙、治疗中风后遗症。“半副中药治难症”,有一些大医院治不了,在就一副汤药就好了。
记者:您如何看待中医药强国这个问题?
黄枢:中医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但是它凝聚了中华文化的精华,中国经历了数千年分分合合的历史长河,中医却始终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体系,从来没因为地域的分合而分裂。
文化方面中西医的论战又一次爆发,西方的医疗模式正在盲目地取代以往中国的医疗模式,使得矛盾尖锐而激烈。中国医疗自古不收税,不收税不是让医生发财,而是以沿袭千百的“仁心仁术”为社会服务,古代中医生多数清高厚德,囊橐萧萧。西方的医疗提倡盈利,医生位高囊重,经济方面医疗费用的快速增长和医疗率迅速下降激发了严重的社会矛盾。
西方医疗模式的现况以美国为例,医疗费用是国民支出之首,2000年医疗卫生支出总额达1.3万亿美元(超出我国2001年的GDP总额),占CDP的13%。即使如些,美国仍有15%人口享受不到基本医疗卫生保障。若无政府补贴,美国多数医疗保险公司无法承担迅速上涨的医疗费用,只有关门。近年由于伊拉克战争医疗费用暂居军费之下,屈居第二。10多年来,发达国家卫生保健体系普遍发生了支付危机。
中国2001看医疗费用实际为了5150亿元人民币,占GDP的5.3%,而使得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人民健康得以保障。
医疗是否能跟得上社会的变革,就必须找准医疗改革的方向、进度、方式。如果选择不当,社会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其矛盾表现在医疗费用,医疗与法律环境,医疗质量与民从的欲望等等。
西方模式的高额医疗费用和医学文化,是造成矛盾突显而激烈的最主要原因。具有数千年中医医药的大国,如果不真正认识自己的医学对社会的作用,造成的后果将不仅是个医学问题,庞大的医疗费用和膨胀的民众需求欲望将导致日益尖锐的社会问题。
盲目照搬是不负责任的,好比别人穿件衣服很好看,穿到自己的身上就不一定合身。制度也是一样,只有适合自己本身的制度才能和谐、稳步、健康的发展。
中医药强国是一重要因素,西方的医疗模式必将导致社会的高额花费,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占GDP的首位,只有发扬光大中国的医疗模式才能像中国历史上医疗的作用那样,既保证了全民族的健康,又仅仅花费了最低的费用,人心才能稳定,社会才能和谐。
中药不能以西药的标准和模式来开发,西药的模式开发需要巨额的资金和数年的时间,其成本使得社会难以承受。而中药的传统方剂已经过数千年的实践这一巨大的“实验”场,无论是时间和数量上都是任何现代实验无法比拟的。用西药的模式来“规范”中药,将会在时间上、经济上的“重复投入”,造成巨大的浪费。
把好发展方向,继承中医千百年来的“仁心仁术”,培养医德,提高医疗队伍整体素质。医疗宣传要由行业组织严格审定。以前媒体首先为那些借医谋利者大做广告而谋利,造成民众受骗上当;媒体又来大规模夸大“曝光”,医疗形象在民众中严重扭曲,整个社会千万了尖锐的医患矛盾,影响正常的医疗秩序。行业经管理比行政更能准确把握利害,防止混乱和僵死造成的危害。
微型外科手术是将针炙发展成针法手术而形成的一种现代中医手术。与显微外科和小针刀以及一般外科等有本质的不同。相对于传统小针刀而言,可消除盲视状态下进行针炙治疗的不可视缺陷及其疗效的不确定定性,微型外科手术以其特有的解剖学和拥有十余项世界专利的专用器械(凹刃针和多齿针的发明及方法),在C臂X光机立体定位下,达到相当于直视下动量守恒定律地组织切断,减少无辜组织损伤,实行高选择性的治疗。这种高选性的治疗是切开手术所达不到的,这不仅仅是减少了组织牺牲,更重要的是也填充了手术的治疗层次。这个层次的出现,治疗了以往治疗方法所无法治疗的疾病。擅长治疗颈椎病、颈腰椎间盘突出症骨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股骨头坏死、斜颈、马蹄、注射臀、肩周炎、类风湿关节炎、截瘫等多种疑难骨伤骨病。
专家简介:
黄枢,中华中医药学会外治分会主任委员、《国际中医中药杂志》副主编、西安交大医学院神经科学中心微创医学研究室主任兼研究员。1992年进行针法微型外科(针炙外科)研究工作,率先提出针法微行外针法微型外科的概念。经大量的尸体解剖及基础研究,创立了针法微型外科学,著有大型专著《中国针法微型外科学》。并发表了《经络探源与争论》等多篇论文。曾被隆重邀请在印度尼西亚大学、台湾大学医学院、美国芝加哥中华会馆、深圳大讲坛等地演讲中医手术和中医文化。在德国和印尼创立了以中医手术为特色的医疗中心,向世界传播中医药文化取得了显著成就。